“他们刚才抱了很久,对吧?”
“我没看见。”
“好像在书院里,冯放就和林说很要好。”
“再要好,也不至于像你和赵雅姜一样。”
突然被怼的孙余有些莫名其妙:“我们是兄弟。”
郭蒙讥讽:“那他们也是兄弟?”
这句话说完,郭蒙脑子里好像有什么讯息一闪而逝,他没抓到。
闹了半天,重新变得快乐的杜游拉着季长芳上来:“郭蒙,你快看看谁来了!”
刚刚还忿忿不平的郭蒙十分“矜持”的朝被杜游拖到面前的季长芳点了点头:“好久不见。”
季长芳喘了口气,笑着回:“好久不见。”
说完,她转头望向孙余:“孙兄,好久不见。”
孙余笑了笑:“好久不见。”
杜游把季长芳摁到椅子上坐下,拉着她的披风嘀嘀咕咕:“现在外头什么天气?你怎么还是穿这么多!你那个哥哥,还没把你的寒症治好?”
季长芳给他解释:“只是怕冷而已,算不上寒症。”
“不管,就是!”杜游拿了个小凳子挨着她坐下,咕咕啼啼:“我赶明儿,一定要写信回去骂你兄长一顿。”
杜游还是这么可爱。季长芳笑着掐了掐他的脸,“谢谢三叔,三叔真好!”
“那是~”杜游一抬下巴,尾巴翘得老高:“所以你也不多想想我。”
林说和辛同舒这时才走上来,原因是他们在下面问时间耽误了会儿:“咱们也差不多该走了,再晚一些就要迟到了。”
季长芳装出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的样子:“嗯?你们要出去吗?”
杜游皱眉:“怎么,容晏那小子没给你发请柬?”
季长芳摇头,摆出自己惯用的纯良招数:“不知道啊,我下午刚来。”
“那不管了,你跟我们一起去!”杜游把她拉起来,直接拍板决定。
没人反对。孙余甚至说:“现在可好,真凑齐了咱们的崇明三绝。”
他们这一批学子的崇明书院三绝:林说的文章,冯放的字,再加杜游的画。
“对了,”说到这个,杜游两眼放光:“容晏那小子来书院当学监时你刚好走了,这一次,可得让他好好瞧瞧你的字有多妙!”
季长芳抿了抿嘴,笑得含蓄。
几人一番整理,下楼。
在门口侯着的罗郇和连溪客连忙迎上来。
季长芳十分自如的介绍:“这是兄长给我找的两个护卫,我在京期间,由他们负责我的安全。”
“咦,好凶啊。”这是杜游的第一反应。
完了他又立马露出赞同的表情:“不过侄儿你长得这么好看,找两个看起来凶点的护卫确实好一点——但是他们也太瘦了。”
罗郇挑了挑眉,他看着杜游,就像是要把他的脸记在心里一样。
连溪客就不像他那样,他只上前问:“主子要出去吗?”
季长芳点头:“我们打算去春风楼。”
连溪客明白她的潜意思:“小的马上去安排。”
季长芳这回是真的在用自己的钱充大款了:“坐我家的车去吧。”
戌时正,长安街里又见春风楼。
“客官不好意思,今儿晚上咱们楼被容公子包了。”
“进去?容公子说,只要是读书人,欢迎进去。”
“对,今晚容公子要在咱们春风楼开文会。”
“姑娘,姑娘,哎呀,姑娘,您要想进去,也得识字啊!”
季长芳下车时,抬头好好的打量了一眼这幢五层高的阁楼。
大红的灯笼随风飘着,为这夜色增添了几分温暖。
还是跟上次来一模一样的光景。
“哇,这人可真多。”杜游跳下马车,都惊呆了。
季长芳把不知道何时抓在手里的扇子打开,都不回头看一眼,直接迈开了步子。
“走,进去看看。”
“好!”杜游跟在她身后,毫无被指挥的自觉。
林说和辛同舒也是一笑,接着紧跟。
孙余突然说:“冯放以前不是这样。”
郭蒙愣了一下,把抬到一半的腿放了下来,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,冯放的性格变了好多。”孙余看着他说:“以前,我们在一起的时候,做决定的都是杜游,弄溪,少时是你。冯放在以前,是根本不会为我们做任何决定的那种人。可是刚才,你看到了吗?不仅是杜游,连你我都在不知不觉中,跟在他的身后。他一开口,我们的身体就在大脑开始思考前开始履行他的命令,毫不怀疑。”
孙余说完顿了顿,才继续说:“你知道他现在这样看起来像什么吗?”
郭蒙的视线穿过人群,落在季长芳的脸上。
她侧过头,只是挑了挑眉,挡了他路的人就在反应过来之前退避三舍,并且还忍不住向他行礼。
郭蒙又想起了刚才在客栈里,抱在一起的三人。
有什么事渐渐明朗了。
“像皇帝。”
但是,那又怎样?
“至少他今天仍是冯放。”
孙余看着郭蒙毫不犹豫的跟上去,摇着头叹了口气。
他的这条小命啊,可不经玩。
“郭蒙,孙余,你们俩在磨蹭什么呢!”
杜游一边回头招呼人,一边快乐得在季长芳身边手舞足蹈:“侄儿,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地方,这里的气氛简直太好了!”
为了配合今天的文宴,春风楼也是下了本钱改造。或许是楼里房间与房间之间的隔板本就能拆,这里如今的二楼三楼由上一回来时见到的密闭式变成了敞开式,只用竹帘隔开,就能看到各种曲水流觞,石间花之类的室内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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